阿牵牵

时不时脑洞大开又因为太懒了不想动笔的影视狗。家乡海南,常居加州。
英雄的姿态与少女的心 去征服世界

「最后」这个字眼 总是过分过头

前段时间,忙了一年又一周的Evvy终于举办,毕竟做了graphics所以还是乖乖打开电脑准时看了直播。

今年懒得买票所以不再现场,但L小姐被提名,所以她买票坐在了前排位置。摄像机多次扫过在一群theatre kids中她不为所动写满漠然的脸,我看直播过程中已笑死。

L小姐作为graphics组老大,很早之前就被告知了winner名单。在我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下,她面无改色地拒绝了告诉我她到底赢没赢的恳求。只是一脸意味深长地问,你能不能借我一条好看的裙子?

三小时漫长的典礼过后,那一组奖项才终于公布。

L小姐没有赢。


我们两个在开演之前就已经约好典礼结束后去吃韩式铁板烧。走去吃饭的路上我一脸激动地说,那奖明明该给你!!你的奖被抢走了!

L小姐一脸配合地做了个摔桌的动作,大吼说,明明就该给我!我的奖被抢走了!

……街上的流浪汉被我们吓了一跳。

吃饭撑到哭。我不经意想起我和L小姐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家餐厅。她点了铁板牛肉,我点了三人份泡菜锅,彼时还是初相识的她礼貌地表示了惊讶。


而这天晚上却是L小姐以学生身份在波士顿的最后一夜。

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她突然说,这是我们最后一年做Evvy了欸。

我莫名就有点难过。

其实我本来都好好的,主要是她开始大笑我也开始大笑,结果笑着笑着我以发神经,就哭了。

L小姐于是大笑得更加厉害,感慨说你泪点也太低了吧!

我边大笑边大哭,做人为什么会这么艰难【。


出了餐厅,发现在下雨。L小姐一脸得意洋洋地说,哇你看你也不是唯一一个哭的,天也在哭。

我:……

和她并肩走回学校的路上内心莫名难过寂寞,但是又说不上为什么。我觉得这么多年辗转,内心只文艺非诗人,说不上漂泊也谈不上流浪,但多多少少走过的地方也太多,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时刻。

我控制不住情绪依旧边笑边哭,L小姐aww地感慨着拍拍我的头,我一阵恶寒躲开她,说别别别你别碰我。

她一脸胜者的姿态潇洒地看着我说,你就嘴硬吧你,啧啧你都哭了。

……

我:我有种把柄被你牢牢抓住了的感觉。

她:你懂的,未来一年,五年,十年我都会不停提这件事的。

……

认识L小姐不过一年半时光,我连她的希伯来语名字都不知道(L小姐虽然时常提起自己是半个犹太人,但对自己希伯来名字感到无比羞耻,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),我们80%的谈话都在争论《傲慢与偏见》的最好版本(她认为05版最好,我却坚持站95版),剩下的20%则在讨论冬眠期的熊、我对英国佬不健康的沉迷和我们共同对喝酒趴的深恶痛绝。

她善交际、很emo,喜欢重金属,时常观赏一切与死亡相关的艺术,骨子里很勤奋,精通几乎所有的后期制作、3D动画和电游制作软件。

我们并不相似。

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——她确实在未来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五十年间,都会不断提起这件事来笑话我的低泪点。


我们走回学校,最终在道别过无数次的十字路口说了再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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